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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文藝片,超級文藝的那種。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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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就聽管佑敬叫住了她。

“郗昕念。”

回過頭來,郗昕念露出詢問的表情,又面對著他站好:“什麽事兒?”

身後走廊的感應燈,又亮了。

“世錦賽,”管佑敬一雙黑眸望著眼前的人,話在喉嚨裏打了好幾個滾,才費力的開口:“世錦賽,我會拿金牌。”

郗昕念微怔,然後笑著回:“好啊,那很好,我也覺得你可以。”

管佑敬又不說話了,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,見了汗。

他看著郗昕念,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繪著她臉部的輪廓,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一樣。

光線又暗淡下來。

郗昕念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沒別的事兒,我要回去睡覺了。”

這次管佑敬沒攔她。

郗昕念上樓,一步一個臺階,她腦子裏全是剛才他看自己的模樣。

他的眼睛,分明是在告訴她,他是有話要說的。

那他到底要說什麽,是留著以後再說,還是,再也不會說了。

到了樓層,郗昕念去翻鑰匙,鑰匙剛沒入鎖孔,還沒等開門,樓下想起急促的腳步聲。

步伐快而急。

很快,管佑敬重新出現在郗昕念的視線裏。

☆、第 26 章

“管……”

猛地,管佑敬一把將郗昕念抱在了懷裏。

被抱住了郗昕念完全沒反應過來,她瞬間被管佑敬的氣息所包圍,淡淡的酒精味,在她鼻尖前擴散開來。

試著推了他幾下,他摟的緊,推不開。

郗昕念以為他喝醉了。

“管佑敬,要不你進屋來,我給你做點醒酒湯吧。”

管佑敬無奈的笑了一下,然後松開自己的手臂,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郗昕念,喉結上下滾動,才吐出一句:“我沒醉。”

抿了下嘴唇,郗昕念沒搭腔,她細細的看著管佑敬漆黑的眼,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真的沒醉。

“郗昕念,”擡手遮住她眼睛的位置,管佑敬緩緩的吐出一口氣:“你別這樣看我,我怕我控制不住。”

郗昕念一聽,慌忙的低下頭去。

“世錦賽。”

他又說起了世錦賽。

“世錦賽,我要是拿到金牌的話,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?”

這話算是意外也不意外。

郗昕念有想過他會有跟自己的表白的一天,但不是現在。

拿下管佑敬當著自己的眼睛的手,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其他,管佑敬的臉,微微泛紅。

“管佑敬,你的成績跟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沒關系,我從來都不看那些的。”

“我知道,”管佑敬點頭:“我知道,但是我總不能一無所無,毫無成績,所以,世錦賽,可以嗎?”

他深切的望著郗昕念,沈湛的目光裏,全是期盼。

郗昕念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到了嗓子眼,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說要答應他。

“我……”一開口,聲音變了調。

羞澀的,郗昕念清了一下嗓子,她低頭,看著自己進管佑敬的腳尖相對的位置,說出了違心的話:“我覺得,不好吧……”

“郗昕念,”手搭在她的肩上,管佑敬將她抵在了白生生的墻壁上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。”

他彎腰,湊近了郗昕念,嘴唇一點一點的挨過去,在一段很是微妙的距離裏,管佑敬感覺到她的氣息,停下了動作。

他沈了一口氣,然後拉開距離,垂眸看著她紅唇的嘴唇,擡手輕柔的摩擦她的唇角,嗓音低啞的厲害:“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,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就這麽等到明年奧運會?”

雙手緊握,郗昕念聽到管佑敬的話,心裏跟著一緊,好似自己隱藏了許久的秘密,突然被曝光在他的視線裏。

咬著嘴唇,郗昕念漲紅了一張臉問他:“不、不行麽?”

管佑敬露出一個苦澀的笑,他站直了身體,徹底跟郗昕念分開,沒說行,也沒說不行。

後退了幾步,下樓要走。

“管佑敬!”

郗昕念叫住他,他停下腳步,沒回頭,等著她說話。

眼睛看著他落寞的後背,郗昕念的聲音放低:“在我心裏,現在的你已經足夠優秀了,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
“我沒有妄自菲薄,”管佑敬沈穩的嗓音在走廊裏顯得有些空曠:“只是我覺得你,過於美好。”

那天晚上管佑敬離開以後,郗昕念失眠了,腦海裏都是管佑敬高高瘦瘦的背影,她隱約的感覺,這一切好似被畫上了句點,而且,還是她自己親手畫上去的。

人們常說,還沒開始結束了,郗昕念感覺,她大概就是這樣了。

那晚過後,管佑敬還跟以前一樣,訓練之餘會跟郗昕念說笑,休息時兩個人依然會一起去看電影,只不過,管佑敬不再跟她講那些在一起的話了,也不會開類似的玩笑了。

兩個人的關系,還是朋友,也僅僅是朋友。

四月份亞錦賽,管佑敬郗昕陽拿到男雙冠軍。

五月份湯姆斯杯,兩人有添加了新的冠軍榮耀。

他們的成績突飛猛進,幾乎一路碾壓過去了,小陽在這半年裏,長個了。

以前他要比管佑敬矮上一截,現在已經跟管佑敬一樣高了。

郗昕念也清楚的感覺到,小陽的食量增加了不少。

算算小陽的年紀,這大概也是他最後一年長個了。

拿下湯姆斯杯,管佑敬和小陽的曝光率,直線往上增加。

要比上次全運會的反響大很多。

也難怪,新的一年開始,他們的成績一路領先,勢如破竹,想不註意也難。

這天,郗昕念從外面回來,見馮亮正跟一位衣裝革履的人說話,她湊近了剛訓練完的小陽問:“那是誰啊?”

“談代言的。”

“什麽?”完全沒料到:“代言,什麽代言?”

報上一個運動品牌,郗昕陽晃了晃手裏空了的杯子說:“好像找我和敬哥的,不過我不想去。”

“為什麽啊?”郗昕念有些不懂。

“湯姆斯杯以後,我跟爸打電話來的,爸提前都跟我說了,要是有代言不讓我接,就算是要接,也要等明年奧運會以後。”

琢磨了一下,郗昕念估計是因為上次小陽飄飄然了,自己的爸爸應該是怕他會重蹈覆轍,所以提前就把他飄飄然的機會給禁止了。

家裏確實也不缺他那一份代言費。

“那你真不去?”

“不去啊,”手上的空瓶子塞給郗昕念,小陽回:“我早就跟亮哥提前打好招呼了,姐,我還想喝。”

“好。”

最後,代言談下來了,只有管佑敬一個人,對反也挺樂意,畢竟外面媒體的宣傳上,管佑敬的人氣要比郗昕陽高太多。

因為管佑敬,有一大群顏粉。

管佑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火起來的。

上次被人在街上認出來,挨了一頓罵,這次,好像全世界都恨不得過來寵愛他,他覺得這些人啊,太善變了。

於瀟婭說,管佑敬這就是嘚瑟,非常之嘚瑟。

拍廣告和海報那天,是郗昕念陪著他去的,主要是怕他在外面吃了別人給的東西。

七月份還有世錦賽,馬虎不得。

到了拍攝地點,眾人看見郗昕念背著大包,還以為她是來旅游的。

先拍了海報,郗昕念抱著一瓶管佑敬喝的水,看著他在閃光燈下帥氣的模樣,都要犯花癡了。

平常管佑敬只要認真起來,她就覺得已經夠帥了,現在化了妝,添加了打扮,更是顯的他五官硬朗,實打實的堅毅男人形象。

拍攝進行到一半,來了一位女模特。

女模特一來,現場立刻活躍起來。

管佑敬放松了姿勢,眼睛掃了一眼女模特,也就停留了一秒鐘吧,就轉移到了旁邊的郗昕念身上。

擡起手,對著她勾了勾手指。

郗昕念以為他渴了,擰開水瓶遞過去,管佑敬接過來,又給擰上了。

郗昕念沒註意到管佑敬的動作,眼睛一直瞧著那名女模特。

“你有沒有覺得她眼熟,是明星嗎?”

“沒有,不知道,不認識。”

“嗯……想不起來了,演過那部電視劇來的?”

“餵,”轉過郗昕念臉,管佑敬問她:“她比我還好看?”

噗嗤一聲,郗昕念笑了:“你是個男人,怎麽跟女人比好看?”

挺輕胸脯,管佑敬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又問:“那你說,我跟她誰好看。”

瞧著他的神色,郗昕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他竟然認真了。

“你好看,你好看,”無奈的笑著,郗昕念說:“你最好看了,羽球隊裏一枝花,行不行?”

“我是隊裏的隊草,你才是隊花。”

“少扯。”

攝影師聽見了兩個人互動,打趣的是說了一句:“你們感情真好。”

本是無心的一句話,管佑敬和郗昕念聽後瞬間變得僵硬起來。

“我們啊,還,還好吧,我是他隊醫,接觸的多一些。”

人家攝影師就是隨口那麽一說,郗昕念自己都覺得自己解釋的多餘了。

“那個,你好好拍,我到一邊等你。”郗昕念說完,又退到一邊去等待。

“來來來,兩位模特都來,我給你講一下一會兒需要的互動。”

導演對管佑敬招手,要他過來。

管佑敬沒動地方,眉頭鼓起一個包。

“我跟她一起拍?”他問。

導演:“對啊。”

“不拍了。”管佑敬突然沈下臉,撂挑子不幹了。

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,包括郗昕念。

“怎麽回事?合約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,怎麽突然不拍了,就因為,要和拍?”

“是,”脫了外套,管佑敬將其丟在一邊的椅子上:“我不跟別的女人拍照。”

他話音落下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郗昕念。

郗昕念還一臉懵逼著,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,見大夥看過來,她張了張嘴,吐出一句:“看、看我幹什麽?”

我只是一個隊醫啊,不是經紀人啊……

“按照合約,我會照賠。”

走到郗昕念身邊,管佑敬拿過他的衣服,要去試衣間換下來。

“哎哎哎,等一下等一下……”

才反應過來的導演,趕緊告訴對著自己的團隊打了個手勢,然後快步到管佑敬的身邊,笑著解釋:“小敬,就是拍幾張很正常的照片,這樣,我保證你們都沒有肢體接觸,一起站著拍幾張就行。”

“不拍。”管佑敬立場堅定。

導演很是為難,對著郗昕念露出一個求救的眼神。

郗昕念瞄了一眼身邊的人,發現管佑敬正在瞪她。

幹笑了兩聲,郗昕念也不敢勸,只好會給導演一個‘我也惹不起他’的眼神。

嘆了一口氣,導演回頭瞅瞅那名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女模特,吧嗒吧嗒嘴,轉身過去對其招招手,換個房間談話去了。

☆、第 27 章

導演帶著女模特出去了,有工作人員過來跟管佑敬說話,問問他關於比賽的事兒。

應對這些人,管佑敬顯然沒有應對記者那麽有耐心,回答了兩個問題以後,他垂下眼眸,去問身邊的郗昕念:“樓下有家甜品店,回去的時候買一些,帶回隊裏吃。”

“給誰?隊裏哪個能吃?”

“你啊,”管佑敬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,對前幾秒鐘女攝影師的問話充耳不聞:“不然你以為我會買給誰。”

兩個人關於甜品的事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,毫無營養的對話也能說上許久。

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,導演回來了,自己一個人的回來的,臉上掛著笑,告訴管佑敬:“不用合照了,我們繼續吧。”

又拍了幾組,中午休息了一陣兒,下午把廣告也拍出來了。

暮色時分,兩個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。

忍不住好奇,郗昕念問身邊的管佑敬:“為什麽不合照?你不喜歡那個模特?”

“沒有,我怕你不開心。”一輛空車過來,管佑敬伸長了手臂,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讓郗昕念先上車:“你先回去。”

“怎麽了?”剛坐進去,郗昕念聽見管佑敬的話,仰頭問:“還有什麽事兒?”

“秘密。”他一手抄兜,烏黑的瞳仁,澤光淺淺,唇角向上彎起,然後關上車門,有對著她擺了擺手。

“誰稀罕知道……”

嘀咕了一句,郗昕念放下車窗叮囑他:“記得早點回隊裏,別在外面亂逛。”

“知道,晚飯前一定回去。”

對於管佑敬郗昕念還是放心的,如果換成了郗昕陽,她一定要跟過去才行。

率先回了隊裏,到訓練室看見小陽跟人練習。

掃了一眼,郗昕念怔了一下。

那人是誰啊?不認識。

轉過臉,郗昕念看著那個抱著一堆羽毛球幫著小陽做練習的人,個頭要比小陽矮一些,一張臉稚嫩無比,看上去年紀要比小陽還要小。

“小陽。”見他練習完了一組,郗昕念對他揮了揮手。

聽見動靜,小陽轉頭,立刻就笑了。

“姐,你回來了!”

擦了一把汗,小陽跟那位新人招了招手,手上拎著球拍帶他來到到郗昕念的身邊:“敬哥呢?怎麽沒見他。”

“他還說還有事兒,晚飯之前回來,這位是……”

“計彥,新來的,亮哥今天剛把人送來,他還有別的事兒,讓我們先幫他帶著點。”

計彥,這名字郗昕念第一聽說,不是二隊的。

跟郗昕念介紹完計彥,小陽又對計彥說:“這是我姐,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隊醫,她叫郗昕念,你跟著我喊姐就好,還有敬哥你沒見到呢,別急,敬哥過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
“你好,”郗昕念面帶微笑,禮貌的伸出手去:“以後請多關照。”

計彥胳膊長腿長的,看著挺大一個小夥子,他瞄了一眼郗昕念的手,臉唰一下子就紅了,急急的完後退了兩步,才小聲的回;“你、你好,我、我是計彥。”

一句話磕磕絆絆的說完,這小孩都要退出千裏之外了。

“還挺害羞的。”見他這樣,郗昕念也沒為難他,告訴小陽好好照顧著,人就去隊醫室那邊,看看有沒有需要準備的。

管佑敬還真是掐著點回來的,到了晚飯時間,才從外面回來。

“小子跑哪去了?”

段揚勾過管佑敬的肩膀,一臉的好奇模樣:“趕緊跟哥說說,拍廣告感覺怎麽樣,是不是一堆小迷妹圍觀你?”

管佑敬看樣子出去這一趟挺開心的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握著段揚的手臂任由他壓著自己的肩膀:“我又不是明星,哪來的小迷妹,跟想象的不一樣,太累了,一個動作就要拍幾遍。”

吧嗒吧嗒嘴,段揚意味深長的‘嗯’了一聲,然後又說:“對了,你還不知道吧,隊裏來了個新人,體校選上來的,直接進了一隊,打男單的,我看見他跟小陽打對手了,真不錯啊,很有你當年的風範。”

拿下段揚的手,管佑敬把另一只手裏拎著的盒子放在他們平時坐的桌子上回:“可別有我的風範,我來隊裏四年才開始有了成績,按照我這個水平發展,撐不起羽球隊。”

“你不是非要轉男雙麽,不然現在男單早就巔峰了,”眼睛瞄著桌上馬卡龍顏色的盒子,段揚指著問:“買的什麽,看著挺精致。”

“給小念帶回來的,白天我們說好買回來一些,後來忘了,給她補上。”

“嘖嘖嘖,”搖晃著腦袋,段揚撇都撇到了地上:“你小子,就是有一天走到了天上,第一件事兒也得是給你的小念帶一片雲朵回來給她瞧瞧,什麽時候也能多想想咱們這幫一起戰鬥的兄弟,小敬啊,我鄙視你。”

“給小念帶什麽了,我看看,有沒有我的份啊~”

於瀟婭打好了飯菜,正跟郗昕念一起過來,恰好聽見了管佑敬的話。

扭身去看,管佑敬給她們騰出地方來:“甜品。”

“甜品啊!”於瀟婭也不客氣,坐下來直接拿過來拆看,看見裏面五顏六色的馬卡龍和小蛋糕,眼睛都直了。

她吞咽了一下口水,擡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郗昕念問:“郗隊醫,我能吃一塊麽,就一塊。”

手指比劃著1,於瀟婭祈求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拒絕。

女孩子,不能隨心所欲的吃甜食,真是一大折磨。

“吃吧,”郗昕念跟著也坐下:“不過只能吃一塊。”倒不是郗昕念的小氣,而是運動員的飲食,需要嚴格把控的。

“好好好。”摩拳擦掌的,於瀟婭看著那些擺在自己面前無比誘人的甜品,像是選妃一樣,選了好一陣兒才挑了一塊馬卡龍出來。

事實上於瀟婭根本沒吃得了一塊,她就咬了那麽一小口,還咬的小心翼翼的。

“不行不行太甜了,罪惡罪惡,這要是真的都吃進去,睡上一覺,明天起來就跳不動了。”

吃飯期間,郗昕念看見小陽一直在跟計彥說話,計彥也不啃聲,就是時不時的點頭。

“計彥你見過了麽,他跟你說話了嗎?”

手肘碰了一下身邊的管佑敬,郗昕念問了他一句。

“說了,叫了我一聲敬哥。”

“然後呢?”

“然後我告訴他好好打。”

莫名的,郗昕念竟然覺得他倆都點搭。

計彥吃著飯,像是感受到了郗昕念看自己的目光,中間隔著衛凡和段揚,他看那過來,與郗昕念的視線對上。

郗昕念下意識的給了一個友善的微笑。

而計彥卻臉紅了,耳根也紅了,最後脖子都跟著一起紅了,他緊巴拉幾口飯,起身端著餐盤:“我、我吃好了。”悶著頭,人走了。

郗昕念的笑僵硬在臉上,她覺得好像是自己把人家小孩給嚇跑了。

“你們是不是誰拿我嚇唬人家小孩來的,他怎麽見了我,跟老鼠見了貓一樣,緊躲著。”

“嘿嘿,肯定是見你長的好看,害羞了唄。”

段揚咧著大嘴回,被衛凡夾了一塊豆角堵住了嘴。

“瀟婭姐,他跟你也這麽害羞?”

於瀟婭的眼睛一直黏在小蛋糕上,腦補自己此刻吃的就是甜品。

“沒啊,”眼睛都沒擡,於瀟婭說:“跟我還行,不過這小孩是不愛說話了點,臉皮薄的厲害,但還好,上午來的時候,還對我表達了一下崇拜之情,挺好的一小孩。”

那就怪了……

既然不是對女人害羞,他怎麽偏偏見了自己就躲呢?

在郗昕念一臉迷茫的時候,某陽恨不得把自己塞進餐盤裏,猛吃,讓任何人都看不見他。

“誒,對了!”郗昕念一敲手,嚇的某陽後背一僵,一條腿已經移到過道上,隨時準備跑路。

“計彥不是打男單的麽,怎麽跟你們男雙的混的這麽好,我回來的時候就見是小陽帶著他,任柏峰呢?”

任柏峰平時也跟大夥一塊吃飯,不過他話不多,總是一副陰沈的樣子,郗昕念跟他的交流也少。

聽是問任柏峰的話,小陽放松下精神,收回了腿。

郗昕念這麽一提,大夥才發現,任柏峰沒來。

“嗨呀,能是怎麽回事啊,任柏峰你們還不知道他,平時沈著一張老臉,跟大夥都欠了他八百萬似的,那計彥的性子,見了他那個模樣,更是話都不敢說了。”

段揚拿了根牙簽,含在唇上,大大咧咧的,他話音剛落,腿被人踢了一下。

“你倒是把八百萬還我,我天天跟你呲牙笑。”

不是別人,正是剛才大夥說的任柏峰。

段揚擡頭見是他,立刻笑了:“那還是別了,你要是天天呲牙笑,我怕累著你。”

找了空位坐下,任柏峰聲音很是冷淡的說了一句:“計彥的能力很強,不用我帶他。”

眾人聽後,一陣面面相覷。

這不是能力強不強的問題,新來的到隊裏,生活上總是要關照一下的吧,再說了,都進國家隊一隊了,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。

大夥跟任柏峰的平時的交談都不多,他坐下以後,眾人又找了個別的話題說上幾句,然後就散了。

出了食堂,郗昕念拽住了前面要溜的郗昕陽;“哪跑,今天你跟計彥待著的時間最長,說,是不是你跟人家說我壞話了?”

小陽立刻否認:“我沒有!”

自己的弟弟自己最了解,瞧他心虛的那個模樣,郗昕念就知道是他搞的鬼。

現在小陽個子高了,郗昕念想去揪他的耳朵沒有以前那麽順手了。

他一躲,郗昕念就揪不到他了,小陽見狀,覺得好玩,開始故意氣郗昕念。

“你還躲,趕緊給站好,從實招來!”

“誒嘿嘿,我不,我就不,哎呀……”

剛嘚瑟沒兩分鐘,小陽後面趕過來的管佑敬給按住了。

“敬哥,給條生路……”

“還敢要生路!”趁機揪住小陽的耳朵,郗昕念兇巴巴的問:“快說,到底怎麽回事,跟人家小孩說我什麽了?”

眼睛心虛的瞅瞅管佑敬,有這麽個護法在,他也不敢跟郗昕念扯皮了。

“我沒說啥啊,我就說你是敬哥的,他不能多看,也不能有別的想法,不然敬哥會生氣的。“

“你……你跟人家瞎說什麽!”

擡手要打小陽,小陽趁著耳朵被松開的空擋,靈活的往後跳,跑了。

看著遠去的小陽,郗昕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敗家孩子到處亂說。

“管佑敬,晚上回宿舍的時候跟人家小孩解釋解釋吧,別讓人家才剛來就到我那兒放不開。“

“他放得的那麽開做什麽?”管佑敬邁著長腿到郗昕念的近前,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沒什麽好解釋的,我覺的小陽說的挺對的,誰敢看你幾眼,我確實會生氣。”

☆、第 28 章

計彥來隊裏一個月了,小孩進步速度還是很快的,但是對於郗昕念,一直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
每次遇到,都是郗昕念主動跟他打招呼,然後計彥紅著臉點頭,話也不肯說一句就溜了,有的時候甚至是老遠的看到郗昕念,直接繞道走。

這讓郗昕念挺無語的,後來時間長了,也就習慣了。

七月份世錦賽,大家對這場比賽尤為重視,都進入了緊張訓練狀態。

這些天小陽和管佑敬加訓的厲害,郗昕念給他們按摩檢查的時候,發現小陽最近手腕的位置不太好,她稍稍用力一些,小陽就會覺得疼。

在這樣的強度下去,世錦賽不用遇見強勁的對手,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打敗了。

“這兩天減少訓練,不能加訓了,手腕必須養一養。”給小陽手肘位置的肌肉帖拿下來,郗昕念幫她放松著手臂。

“不行啊姐,馬上就是世錦賽了,怎麽可能去休息。”

聽見小陽的話,郗昕念繃著一張臉,擡起眼皮瞧了他一下,隨後說:“那你繼續吧,回頭我跟亮哥說,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上場,我看計彥也挺不錯的,要不這次就讓管佑敬跟他一起打個混雙吧。”

“那可不行!”轉頭,小陽立刻決絕。

將他的轉過去,郗昕念沒搭腔。

“好了姐,我知道了,我養著行了吧。”郗昕陽耷拉著腦袋,擺弄著手指妥協了。

“你最好是真的知道,反正還有一個月比賽,我隨時都能看到你的狀況,你老實點!”

給小陽按摩完,正好管佑敬也訓練回來了。

“太累了,我回去了。”

管佑敬掃了眼郗昕念,快速的留下這句話就要走。

“等一下,”叫住管佑敬,郗昕念去他招手:“我看下腳腕,這些天你訓練是也夠多的,馬上世錦賽了,馬虎不得。”

平日裏管佑敬來找郗昕念的時候,非常積極,今天一反常態,他都沒敢看郗昕念的眼睛,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,摸了摸鼻子回:“我挺好的,不用看了。”

見他反常,郗昕念就覺得不對勁兒。

起身,她走到管佑敬身邊,二話不說,直接蹲下身去看他的腳腕。

管佑敬急急的往後退,郗昕念立刻叫住他:“你給我站住!”

平日總是管佑敬逗郗昕念,但是郗昕念一旦強勢起來,他還真的……有點小怕。

站在原地,管佑敬不動了。

脫下他的鞋,郗昕念都不用細看,管佑敬腳腕腫了些,她一眼就看出來。

“管佑敬!你這叫沒事兒?”整個室內都安靜了,原本說話聊天的人聽出郗昕念真的生氣了,都閉上嘴,觀察著情況。

管佑敬靜默片刻,才慢慢的吐出一句:“世錦賽很重要。”

“世錦賽很重要,你們兩個人,都說世錦賽重要,參加比賽的前提是你們兩個身體要有保證,現在這個情況,你,還有小陽,你們確定你們能上世錦賽?就算不是我,你們去問問寥老,這個情況他能讓你們上麽?”

管佑敬自己心裏其實明鏡似的知道自己做的不對,今天崴了腳,他也不想的,訓練的時候稍微分了下神。

最近郗昕念一直叮囑大夥別受傷,千萬別出事兒,他就是怕郗昕念不高興,才想瞞著。

說起分神的根本,還不是因為眼前的郗昕念……

“我,自己會處理好的。”

原本郗昕念就生氣,他們兩個都不是新來的隊員,在國家隊不是一天兩天了,別人為了讓自己時刻保持良好的狀態,保護自己還不急,這兩個人倒是好,開始‘自虐’了。

一聽管佑敬說自己處理好,郗昕念的火更是不停往上竄。

“行啊,能耐了,你自己既然能處理好,那要我這個隊醫幹什麽啊,你自己處理吧,我走了。”

帶著一股氣,郗昕念拿上包,真的氣呼呼走了。

管佑敬有心去追,奈何腳腕還傷著。

大夥誰也沒想到郗昕念會生這麽大的氣,人真的說走就走了。

大夥微怔了片刻,隨後看向寥老,希望他能給個主意。

寥老掃了一眼眾人,笑道:“你們看我幹什麽,我要是小念,早就拿個錘子給你們兩個的腦袋都錘爆,看看你們腦子裏裝的什麽。”

寥老說話的時候,郗昕陽已經追出去了。

“姐,姐,你別生氣!”

追上郗昕念,小陽拉著她的手撒嬌:“知道錯了,真的知道錯了,明天起,我一定按時訓練休息,你別生氣了。”

停下來,郗昕念轉有去看小陽,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生氣的樣子。

“我沒事,你回去吧,管佑敬的腳腕腫了,你去讓寥老先給他看看,他老毛病,別再加重了,你好好照顧他,估計這幾天寥老得讓他休息了,還有啊,晚上睡覺的時候,也讓他多註意點,別再碰著了。”

“姐,你不生氣了?”

緩緩的吐出一口氣,郗昕念頗為無奈的說:“我生什麽氣,我心疼你們還來不及,不過,這次我要是不假裝發脾氣,管佑敬他也記不住,今年是世錦賽,明年奧運會呢?難不成要他還要把自己累到骨折?好了,回去休息吧,你手腕不是特別嚴重,但也要多註意,知道嗎?”

點了點頭,小陽的表情有點糾結:“我知道了姐,可是,敬哥他……”

“他怎麽?”

“算了,沒事,我回去照顧敬哥,你路上也小心。”

兩個人分開以後,郗昕念自己回了家。

她洗了個澡,收拾好自己去,估計寥老現在應該是不忙了,拿出手機給寥老打了個電話,詢問一下管佑敬的情況。

聽寥老說,管佑敬沒有太嚴重,就是崴了一下,舊傷沒覆發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

松了一口氣,郗昕念感覺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能放松下來了。

剛才看見管佑敬腳腕有些腫的時候,她真的是感覺到自己的血氣一下子沖到了頭頂。

管佑敬怎麽會做出這麽……這麽幼稚的事兒。

運動員瞞著隊醫不報傷,這不是作死麽!

“蠢死了!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,郗昕念打算關燈睡覺,手剛碰到開關,就聽外面響起了敲門聲。

這個時間,誰會來?

郗昕念沒動,豎起耳朵細細的聽著。

沒等來敲門聲,倒是等到了微信,管佑敬發來的。

他說:“我在門外。”

皺了皺眉,一想到管佑敬從隊裏走到這兒,她又覺得自己太陽穴疼。

趕緊起身,去給他開門,門打開的瞬間,就聽管佑敬求生欲很強的解釋一句:“我打車來的。”

郗昕念:“……上樓也是司機背你的?”

管佑敬動了動嘴唇,小聲的回:“不是。”

“餵,”伸出長臂,管佑敬拽了拽郗昕念的衣袖:“還生氣呢?”

“生氣,特別生氣,”拿開手,郗昕念將手臂抱在胸前:“你對自己都不負責任,我幹嘛要管你。”

“我錯了,”管佑敬又去拽郗昕念的衣角:“特別來給你道歉的。”

眼睛往管佑敬的腳上瞄,郗昕念明知道他沒什麽大事兒,但還是心疼,裝腔作勢沒幾秒鐘,就裝不下去了。

“算了,你先進來,別站著了。”

心裏暗中竊喜,管佑敬進門,見郗昕念真不生氣了,假裝趔趄一下。

他這一趔趄,可嚇壞了郗昕念,趕緊過去扶住他,緊張的詢問:“怎麽樣?疼不疼?寥老不是說沒事嗎?怎麽看你好像很嚴重,來,這邊坐,我給你看看。”

坐在沙發上,郗昕念認認真真的去給管佑敬檢查。

見她輕微蹙眉,神色認真,管佑敬問她:“郗昕念,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時候,也很可愛。”

“這裏疼麽?”詢問了一句,郗昕念接著回:“我氣到拿刀要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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